第144章 收拾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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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扇木门看似薄弱，不堪一击，却是他永远都无法冲破的牢笼。

不过或许并不是他不能冲破，而是现在他还不够强大而已，但是如果有布莱斯帮助的话，现在出去也不是不行，就是恐怕不能久留。

他能猜出对方这么帮他的目的，无非就是让他出去更方便地吸收生命，好将它们更充分地转移到少年体内而已，才不是为了让他自由。

因为那张契约的因素，他和布莱斯一直建立着从属关系，他不能伤到布莱斯分毫，但是对方却能轻易地杀死他。

按道理说他只不过是对方力量的载体罢了，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储存工具，因为少年才苏醒了，

但是正是因为这点，他比布莱斯更加容易从别人身上吸取力量，并将它们不断精炼，如果少年可以吸收他精炼的那些力量，就像之前强制对方咽下去的那些东西，哪里用得着再过几天，只需一次少年就能彻底转化。

他不能拒绝布莱斯的打算，哪怕知道对方可能只想借此来利用他，事情一过就会直接把他杀掉，事关少年，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，他都不能置之不顾。

在镜子的倒影当中，布鲁斯不断改变着他原本的形态，直到最后渐渐变成一个人类，身形高大。

准确来说不是人类，而是一个空有人形的黑色怪物，他的皮肤包括头发都是由肉体拟化成的，背后伸着几只触手，长着一张和布莱斯相似的脸，只是颜色要比对方黑上不少，眼眶当中黑黢黢的，没有眼球。

男人沉默地看着自己，一条腕足举着镜子，两只手臂垂在身侧，就像是个摆设一般。

他静静地看着镜中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，不言一语，

“……”似乎还缺少一个眼睛。

过去良久，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，转头移向一只木偶，双脚在瞬间失去形态，变回那副怪物独有的移动方式。

男人举起一条触手，从一个木偶的脑袋上随意拆下两颗眼睛，将它们安到自己脸上，他再一次举起镜子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“……着……这，这才像是一个人了。”

他张着嘴，努力模仿布莱斯说话的那种唇形，回想曾经说的语言，慢慢再次学会说话。

布莱斯说的虽然难听，但确实是有道理的，他的样子这么丑陋，确实没资格见到少年，那么恶心，和布莱斯没有任何的竞争力，也不怨得少年刚才会选择他。

但是现在，自己变成了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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